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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三人住进来后,丁海瑶渐渐地发觉了不对劲,她正想查清真相时,却发现自己生了病,没多久就撒手人寰。

与其说是中毒而亡,不如说是中毒后被人气死的。

秦秋婉从后堂走出时,灵堂上江母正和带着儿女前来认亲的赵荷月抱头痛哭。嫂嫂胡氏正在低声劝慰。

听到开门声,胡氏看了过来,欲言又止。

江母看到她,擦了下脸上的泪:“海瑶,观儿已经没了,这是他的儿女,你们夫妻一场,他这么做确实不对,可……人死债消,你再生气,也千万善待他们母子,免得让观儿在底下为你们担忧,成吗?”

虽然是问句,可语气笃定,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秦秋婉顿住脚步:“要怎样才算善待呢?”

江母想了想:“远鹏没有亲生兄弟。多了弟弟妹妹后也能互相照顾。你就把他们留下,既让观儿安心,也能为远鹏寻一个可互相扶持的亲人。两全其美的事,我看挺好。”

说着,看向管事:“先去收拾两个小院,把他们安顿下来。”

管事以前听家里老爷的话,老爷出事后,便听自家姑娘喝姑爷的话,还没几天呢,姑娘就被连番打击得我不上这些。

最近的丧事,他们都是听江家婆媳的话。闻言,正想动弹呢,忽然察觉到一股凌厉的目光。管事抬眼,刚好对上自家姑娘唇边的讽笑。

管事一惊,脑中瞬间清明起来,立刻行礼:“姑娘,这……”

秦秋婉缓步走到母子三人面前:“我夫君刚走,你们就上了门。就算这两个孩子和他相似,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毫无关联的两人容貌相似并不稀奇,你怎能证明你和我夫君有私?”

她强调道:“江少观当年入赘我丁家,可是保证过会一心一意待我,若是有外心,便自己离开,再不纠缠的。我不信他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外头和你乱来,且还搞出两个孩子来。”

赵荷月涕泪横流:“我是被人送给观郎的,初时他怜惜我命途多舛,把我安置在了外头的院子。后来,有次我生了病,他去探望我,然后就……我们都当那是意外,可一个月后,我有了身孕。我身子早年用了些虎狼之药,若是落胎,很可能一尸两命。观郎是个很好的人,他做主留下了那个孩子,就是芸儿……我从未想过来打扰您的日子,本来想一辈子都不出现在您面前,可观郎死于非命,我想为他上一柱香,送他最后一程。也想让两个孩子和祖母相认。”

上辈子丁海瑶听到这些,气得七窍生烟,直接就撵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