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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人已经拎着桶走远。

陈母住了多日, 已然习惯了大牢中的事,本来扑到门口吃饭,正吃得香,呢就听到这话。当即看向儿子,疑惑问:“你得罪了公主和郡主吗?”

如果儿子真的是进来偷听犯人的口供,方才那些看守应该会多少客气点。哪怕是装,也不该是这样的态度。

她住在这里也不是一两天,对于看守的脾气也略知一二。基本不为难犯人,像这种讥讽的话,只会对着那几个刺头说。

儿子被他们如此针对……一时间,陈母心里泛起了嘀咕。也只有儿子真的得罪了公主,从才解释得过去。

陈时鸿这些天呆在大牢中,一直都在寻求脱身之法。也回忆了不少之前的事,越是思量,他越是绝望。

因为他发现这就是一个死结,陈家亏待了郡主,公主不会原谅,郡主对他也没有情谊,甚至还颇多怨怼,加上曲大人还要为难他……他兴许真的出不去了。

陈时鸿很不甘心,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有错,如果真的错了,也是被别人牵连的。比如此时,听到母亲的问话,他瞬间心头火起,不客气道:“我哪里有得罪?”

“郡主被你们苛待,公主因此记恨,我才沦落至此!”陈时鸿越说越烦躁:“头发长见识短,但凡你们多少善待郡主一二,我也不至于如此,你们也不会沦为阶下囚。”

陈母被儿子一通责备,反应过来后,嘀咕道:“我又不知道她是郡主!”

如果知道,早就把人当祖宗供起来了。

陈时鸿无力地闭上眼,不欲多说。

陈母吃着手中的饭,一直暗中注意着儿子神情。等到碗空了,电光火石间,他想到什么,扑到了靠近儿子的栏杆上:“时鸿,你是真的入狱了吗?”

“你已经是官员了啊,怎么会入狱呢?”

“就是公主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陈母越说越激动。为了供养儿子,陈家这些年几乎是倾全家之力,两个女儿的婚事也是以银子为要,很是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