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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氏急得眼圈通红:“婶娘,做错了就该罚,您罚我吧。”

“我说了,这事不怪你。”钱母面色淡淡:“最近我精神短,婵儿身怀有孕,恐招待不周,以后你们上门,不一定见得着我们,到时候你也别多想。等到婵儿平安生下孩子,到时候你们再来!”

言下之意,就是在孩子落地之前都不打算再让他们夫妻进门。

钱开宏面沉如水,霍然起身走到妻子面前,狠狠一巴掌打在连氏的脸上:“毒妇!妹妹好不容易有了身孕,你却在这里送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故意毒害妹妹腹中孩子,你蠢不蠢?”

连氏挨了一巴掌,却不敢还手,只哀哀哭泣求饶。

钱母愈发不耐烦:“开宏,有事好好说,别动手。我已经说了,这不关她的事,只是我精神短,想回去睡一会儿。”

她挥挥手:“艾草,送客。”

钱开宏两人被请了出去。

屋中只剩下母女俩与大夫,钱母焦急问:“大夫,方才婵儿闻着那香大概有半刻钟,会不会有事?”

大夫重新请脉,道:“脉象平稳,应该无恙。只是这些腌臜东西对孩子不好,现在看似无恙,可若是接触多了,哪怕孩子被平安生下,也有可能耳聋眼瞎手脚多指或少指,更甚至长出大头娃娃……”

钱母听着,几欲晕厥。秦秋婉忙把人扶住:“大夫,你别吓我娘了。”

大夫满脸歉然:“夫人不必多虑,姑娘只闻了半刻钟,也没接触。应该无恙。”

钱母满脸焦灼:“可她摸了啊!”

她轻拍着桌子,立即吩咐:“赶紧备水给姑娘净手,多洗几遍。”

大夫忙劝:“洗手过后应该就无恙了。”

让人把大夫送走后,钱母又懊恼道:“今儿我就不该放他们夫妻进来!”想了想又生气:“我是真把他们当亲近的子侄,谁知连氏平时那么妥帖的人,竟然会带这些腌臜东西来看你,让你闻就算了,还想让你熏衣衫……”

她此时很担忧腹中孩子已经被毒伤了,越想越后悔,后悔中又生出几分愤怒:“要我说,她分明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