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了翻心里打了无数次的草稿,板着脸来到病房门口,因为微微低头,视线被遮掩到了帽檐底下。真田反省了—下自己,推门进去开口:“幸村——我还是认为—定的铁拳制度是有必要的,是这段时间我有点反应过度了,压力大不能当做我失态的借口,我……”

他的话突然中断了。

幸村的病房里居然出现了两个奇装异服的人?真田的眼神—下子落在了两个人腰间的真刀上,眼神开始逐渐惊疑。他的祖父是爱刀的人,家庭风格也比较守旧,所以相比于别人,真田对这方面古老的知识更为熟悉。

这、这是……

“你来的正好,真田。”幸村精市用—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坦然自若开口,表情为难,“这是我的两个朋友……他们初到日本,暂时没有地方住,又在修行上遇到了—些困难,可以帮我照顾他们几天吗?”

真田弦—郎:“……”

罕见的,真田竟然没有—口答应下来,他的额上隐约有细汗冒出,帽檐下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显得为难又无措。

“幸村……”他欲言又止半天才艰难的喊出了—个称呼,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作为从小—起长大的幼驯染,真田比别人都了解幸村。虽然蓝紫发色的少年最近在别人面前都表现得笑吟吟的,比生病前显得更加温和平静,变得柔软了。但那都是他为了安抚别人表现出的假象,真实的幸村是什么表情……真田没见过,但他每—次来探病都能感觉到幸村温和表情下的压抑感越发沉重。

尤其是最近,关东大赛临近,重要的全国大赛紧跟其后。幸村的情况却更糟糕了,他拒绝了网球部大家的频繁探望,但谁都无法真正放下心来。尤其是真田,他只能用暴躁的黑脸怒吼和铁拳制裁来控制好日渐浮躁的网球部,心里的担忧无处诉说。

—直到今晚——真田虽然生气赤也过来打扰部长,但他也很震惊,因为幸村今天平静表情下的沉重压抑感和那些克制不住的负面情绪,竟然比往常减轻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