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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长渊依旧绕着他飞,似乎不愿离开,他又道:“放心吧,我没事。”

长渊这才轻震着,向外击射而去。

谢临砚的眼前一阵阵地发黑,他的视线已经有几分模糊了,他双手撑着石台,血一滴滴砸下,砸在石台上溅开,像开出了一朵朵艳丽的花。

他撑了一会儿,终于不受控制地顺着石台滑了下去。

谢临砚坐在地上,靠着背后的石台,手掌慢慢抬起,按下在了心脏处。

痛苦,他从未体会过这种痛苦,宛如被一把小刀一下下凌迟着,每一刀都连皮带肉,鲜血直流。

他痛得几乎要窒息,仿佛每一寸空气都在远离他,冷冷地嘲笑着他。

就像柳如弈说的那样,看到楚尧尧为他挡箭的那一刻,他甚至将自己的剑扔了,这么多年来,那是他第一次扔下剑。

根本就不是因为他们之间有同生共死咒绑定,所以他才这么紧张。

受了那么重的伤,一定很疼,那一刻他想的分明是这个,而不是楚尧尧受伤会对他有多少影响。

他见不得她受伤,更接受不了眼睁睁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

谢临砚那时才终于明白,楚尧尧总说的心疼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他什么都没注意到,只是单纯的心疼她,恨不得那箭伤是伤在他身上。

可是,楚尧尧走了,头也不回地走了,她竟然一丝一毫的留念都没有。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情绪,无法控制地在他的内心发酵、膨胀,一次次地冲击着他的理智。

楚尧尧、楚尧尧、楚尧尧……

他在心中反复摩挲着这个名字,按在心脏上的手用力收紧,将那一寸的衣衫紧紧攥在掌心中,他甚至想将自己的心也一道挖出来,也许那样就不会如此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