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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七人正是玉衡山的几位高层,为首的白须老者是玉衡山掌门燕道安。

他一落地,目光淡淡扫了楚尧尧一眼,随后便警惕地向四下里看去,但这片树林之中,除了楚尧尧以外再没有第二个人了。

楚尧尧觉得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妙,但她全身无力,除了软软地靠在树干上,实在做不出任何动作。

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掉,一会儿门中几位长老肯定要向她问话,她很犹豫自己到底应该用什么样的立场来回答。

是控诉杜求尘的禽兽行为,并表示自己跟谢临砚绝对没有关系,会协助几位长老一同捉住谢临砚呢?还是大放厥词地威胁几位长老,还是像刚刚威胁杜求尘那样,说谢临砚是自己的情郎,他们要是敢伤害她,谢临砚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楚尧尧个人比较倾向后者,她怀疑门中几位长老很可能知道杜求尘什么德行,但都是放任不管的态度,后面这个威胁,有了同生共死咒之后,她也能更理直气壮地说出来了。

唯一的问题是,谢临砚现在正身受重伤呢,仅有的四具纸傀儡还被她毁了一具,他自身都难保,谈何来救她?

楚尧尧打起十二分精神,决定见招拆招,先把时间拖延住了再说。

谁知燕道安却并没有跟她多废话的意思,冲着她一抬手,五指一抓。

她觉得自己仿佛被一股巨力控制住了,接着她的后脑勺像是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钝痛伴随着眩晕将她拖入了黑暗之中。

楚尧尧是在饥饿和寒冷中醒来的,她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水牢中,整个身体都浸泡在冰冷刺骨的地下水里,粗重的铁链拴在她的脚腕上,沉甸甸地将她困住。

水牢是一处天坑中的落水洞,光线从头顶破裂的洞口照入,幽暗潮湿,岸边没有任何植被。楚尧尧凭借原身的记忆想起了这个地方,此处是玉衡山中关押重犯的地方,位于玉衡山内部禁制最森严之处,是玉衡山的开派祖师留下的手笔。

楚尧尧被水冻得有些麻木了,她好饿,算上被杜求尘囚禁的时间,她已经足足三天三夜滴水未进了。

楚尧尧叹了口气,《凌天魔尊》这本书的修炼体系设定并不是传统的升级流世界观,里面的修真之人,虽然法力通天,但本质上还是算是人类的。作者当初是这样解释的,这个世界的烟火气很重,里面的人们有喜怒哀乐,有嗔痴烦恼,会有贪念私心,并不是真正无欲无求的神仙,所以她才将所有人都设定成了需要吃饭,会生病的人类。

水牢对体力的消耗非常巨大,加上锁在脚腕上的铁链似乎对她的修为有压制作用,她怀疑自己要是再不吃点东西可能会饿死。

她眼前一阵阵发黑,但是这里的水实在太冷了,强制让她清醒着。

楚尧尧觉得自己这趟穿书简直就是地狱般的折磨,先不说她的任务能不能完成,她连自己还能活多久都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