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官场的机会何其难得,有抱负而不能施展的人又何其之多!若嘉真长公主果然出手,对黄卞来说堪比再生父母,总不能仅凭几句话和一份旧折子就给了吧?总要看看黄卞的本事。
若他果然能说动石岩主动辞官,那么此人的真正能力远比他们看到的还要庞大;若不能……再说吧!
“不过,”洪文却又想起另一种可能,“你这么做,陛下不会不高兴吧?”
向朝廷保举官员,那可就算参政了呀!
嘉真长公主歪头看他,“担心我呀?”
洪文又想起她方才说对“本宫就喜欢你这样的人”,酸溜溜道:“罢了罢了,想来公主心中自有成算,何况如今又遇到什么中意的官员,下官在这里瞎操什么心呢?不如速速离去。”
说罢,果然背过身去。
嘉真长公主噗嗤笑出声,从后面戳戳他的肩膀,“怎么不动?”
洪文猛回头,满面震惊:你竟然赶我走?!
那黄卞真就那么好?!
嘉真长公主捧腹大笑,洪文拂袖离去。
“哎呦,不要走嘛,”嘉真长公主遛达达跟在后面,时不时凑到前面看他一眼,“生气啦?”
她从哪边探头,洪文就把脸扭到另一边,“微臣不敢。”
“我看你敢得很嘛。”嘉真长公主从后面扯他的衣袖。
“大白天的,拉拉扯扯像什么话!”洪文正色道,看上去非常不被美色所迷惑。
嘉真长公主立刻就意识到这家伙是在学自己说话,又好笑又好气,“哪里是大白天。”
洪文往西一看,果然时光飞逝,这会儿太阳都落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