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起了个话头的时候,舒垂霖坐在沙发上看文件, 沐心脑袋正枕在人腿上刷手机。

说到出海钓鱼, 沐心为表决心,已经按着舒垂霖的肩膀跨。坐在了人腿上。因腰板挺的直,还有那么几分居高临下。

他睫毛本来就长,垂眼看人的时候密匝匝两排小扇子,无意识的扑闪两下,微翘的眼尾泄出几分亲近的流光,骄傲又娇气。

舒垂霖仰靠着沙发, 擎在沐心腰上的手收紧了些:“是,我骗了你。”

没料到人犯这么快就招供,沐心禁不住愣了一下, 喉。结动了动,揪了揪舒垂霖的耳朵:“那——都骗我什么了?”

舒垂霖:“想骗到你的目光,后来又想骗到你的停留,再后来想骗到陪伴和关心甚至是一辈子。”

说这段话的时候他整个人异常平静,宛如一个老谋深算的猎手,但那双一直深不见底的眼,却像婴儿看世界一样,是纯粹的,毫不设防的直白的情感。

沐心禁不住去盖舒垂霖的眼睛,嘟囔:“你你别这么看我。”

舒垂霖拉下沐心盖在自己眼睛上的手,在人掌心里亲了亲:“我尝试过,忍不住。”

这个世界上一切的事都可以忍耐,但沐心皱一皱眉头他就破防了,或者说压根没有防备这种东西。

沐心反应了一下,挺直的腰背像被抽了脊骨,软塌塌的趴在舒垂霖怀里,像个才睡醒的树懒:“哦——那就不要忍了。这件事就算了,以后不能再骗我,行吗?”

舒垂霖答应一声。

沐心又问舒垂霖腿伤的事。

舒垂霖说已经过去了,没影响。

从他的视角看下去,怀中人腰。塌着,曲。线蜿蜒出一种让人难以自控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