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沐心身后,魏云骥安静的坐在那里。

他任由水珠从头发上、脸上滑落,甚至于觉得这样远远不够,可以再狼狈些,好像能借此补偿沐心一些什么。

良久,他从口袋里拿出串在一起的两枚戒指,着魔了一般,细细摩挲了许久。 。

沐心出了咖啡馆, 长出一口气。

街边一声汽车鸣笛声,唐抿从车窗探出头冲他招手:“绥绥!”

沐心上车,瘫在后座, 挺直的脊背松弛下来。

他没有想象中那么洒脱,魏云骥说的那些话在脑海里翻来覆去的转, 到最后无可奈何的扯了扯唇角。

真是见鬼的理由!

唐抿从后视镜看, 软塌塌耷着睫毛的青年, 像在外面打了一架还打输的小猫,精疲力尽。

车平滑的驶入另一条街道, 斟酌道:“绥绥,这里的事都完了,我们直接回去?过段时间不是要进组, 这几天好好休息。”

他说的回去,是回舒宅。

虽然舒垂霖着实不是个好相与的,唐抿始终坚持这种看法,毕竟每每见到那位,他都控制不住的汗毛乍起。

但对沐心来说,在那里好像过的很开心。

沐心懒洋洋垂着眼皮,沉默了好一会儿,扯了扯领带:“不了,唐哥,路太远,回酒店方便。”

慈善晚会就在燕城办的,虽然和舒宅一南一北两个方向,但城再大终归是一个,就是多开一段时间车的事儿。

想的明白,也想回去,但又不想。

算怎么回事呢?他在魏云骥这里搞的闷沉沉,回去了让小叔叔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