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男人一只手攥着门把手,语速有些奇异的慢:“怎么回来了?”

沐心脑袋抵门框上,装模作样的按眼角:“小叔叔,收留一晚呗?出门了才觉得路远,不想跑了,反正明天还要过来。”

十分钟后,沐心获得了主卧的居住权。

说起来怪不好意思,他是客人,有个客卧就不错了,但舒垂霖说这里他之前没住过,客卧的床矮一些方便

嗐,还是怪不好意思的,感觉鸠占鹊巢了。

房间虽没怎么有人住过但收拾的干净,各种物品也很齐全。

沐心洗了个战斗澡,换了干净的微有些宽大的睡衣,又去敲舒垂霖的门:“小叔叔,我不关门了,你晚上想吃宵夜就叫我,我听得到。”

不论是宵夜还是别的帮助,得告诉对方自己在这里。

他是个不喜欢熬夜的人,也不喜欢给自己找事,但手链还在腕脖上的缀着呢,对朋友,那必须照顾的妥妥当当。

舒垂霖说好。

因房门未关,他可以清楚的听到隔壁小孩儿汲拉着拖鞋走路的动静,听着这动静,直到再也听不到,才驱动轮椅到床边。

关灯,然后脱鞋袜。

客厅墙角的地灯发出微弱的光线。

光线寻觅而来,虚落在男人脚腕上,左脚小腿以下轮廓并无异样,但于细微处却可窥见一两分金属光泽。

冷森森,像它的主人。

几分钟后,轮椅上的男人站起来。

他动作不快,但将近一米九的身形在黑暗中也可窥见高大与精健。

很快,浴。室响起水声。

沐心这一夜没睡瓷实,还偷摸去门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