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移植不到半年,便因为各种后遗症以及救助不及时死在医院了。

还真是一命换一命。

不过事实的真相往往更残酷,陆安然的死并不是偶然,而是必然,毕竟一个人有两个肾。肾这种东西,难得找到匹配的,自然是留着备用了,那个时候是陆安然死亡的最佳时机,等到那个被移植的肾出问题再死,就算警察不找上门,流言蜚语也挡不住。

陆安然挠了挠脸蛋,捐肾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即便他死,也要在两颗肾上戳两个血窝窝再闭眼。

至于其他,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他孤身一人,在哪儿活都一样。

之前的陆安然机缘巧合救过被拍了一板砖的酒吧领班,所以才有机会去拿中高档酒店当侍应生,但现在的陆安然经历过太多,想法也就不一样了。

他不求大富大贵,只要每天吃的饱,穿得暖,一辈子也不长,所以酒吧那种混乱的场所他就不想去了,每天三班倒,低三下四还容易惹麻烦,还不如找个其他轻松的活计,养得起自己就行了,那天他出现在酒吧后门口也是因为辞职。

想到这就不可避免想到那个天菜,陆安然老脸红了红,不因为人,就因为跟他睡了这个事脸红。

毕竟第一次,千年寒潭也要起一层涟漪,宛若被路过的鱼儿亲吻了冰面,以后不会再发生,但挡不住他回忆那份不算太美好的悸动。

他闲着没事,掏出手机查了余额,掰着手指头算算经济也不是太紧张,毕竟在这寸土生金的地方,他脑袋上有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就已经省了很多钱了。

不过救穷不救急,身上有点傍身总不算坏事,陆安然想到自己之前学过咖啡拉花,在找工作网站上浏览了几个店,选了一个距离家不是很远的,记下了电话。

“他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