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全家无一人幸免,只独活了他一人。”

余侯爷叙述得非常平静,像是往事如烟。

但是林寂眼底却震颤,仿佛许多年前的一幕幕再次浮现在眼前。

裴寒亭似是太息,缓缓闭上了眼,“我知道当年萧家惨祸,整座金陵城都是炼狱。但正因为当年魏恭恂害得所有人如此痛苦,所以我才绝不愿意再扶持一个和他如此相像的人重登帝位。他如今尚且有求于你余氏,若是来日登基,再无权柄可制约他,你如何知道他究竟会成变成一个怎样的帝王!”

余镇钦心里头有几分笃信。

萧珩和魏恭恂是不一样的。

当时如同当年他没能说服裴寒亭跟他一起刺杀魏恭恂,他也知道,仅仅靠自己所谓的个人的判断,是无法说服耿直又忠正的裴家人。

这样谈下去,根本不可能有结果。

所以今日,他有旁的打算。

“不能制约,那便想法子制约。”余镇钦再教人添了个碗来,将酒分出三碗,分别推到对面两个人面前。

裴寒亭察觉到余侯爷应该是有别的主意,还叫人去将门窗都掩上。

余泱和裴寒凛被打发到外头守着这营帐。

看见这架势。

裴寒亭的心沉静下来,经过刚刚余侯的一番解释,他对林寂的敌意并没有那么大,但是依旧不算认可。

他心里依旧觉得沈棹雪才是上上之选。

余下二人面色都很严肃,等着余镇钦说出什么要紧的话。

没想到余镇钦来了一句:“听说我们家阿洛成婚的时候,你们阿凛没有来贺喜,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