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亭脑子被马尥了吗,要跟我弟弟议亲?他多大,我弟多大。”

“不,不是的。裴王爷是替裴小王爷议亲的。”

“哦。阿凛是吧。”

再卸去一层,可算是身上轻松些。婢女将外裳给她披上,余泱也不预备敲门,直接手掌一推进了祖母的屋内,正看到余泽坐在一旁。

“余泱?”

这位兄长好像震惊极了,手中的杯盏都被胡乱一放,当即起身,“你怎么回来了。”

“我回来不是很常见吗。我倒是要问你,你怎么来了。”

余泱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接过婢女奉上的茶水,喝过一口戏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她说话还是这么不客气。

棱角分明的脸上眉眼精致,余泱长得很像父亲,尤其是那双锐利如鹰的眼睛,有时候光是看上一眼就教人害怕。

余泽被那眼光一扫,气势上竟被压住,只坐回去,“和祖母谈谈家事罢了。”

“哦?什么家事。”

她将手上的牛皮指套取下,似笑非笑,“跟我谈谈呗。”

“他是在谈你弟弟的婚事。”

内屋传来祖母的声音,她拄着拐杖出来了,余泱便起身朝着祖母抱拳行了个军礼,老夫人摆摆手打断,“坐吧,泱儿,你一路也辛苦了,倒是没想到回来这么早,路上又没歇歇吧。”

“不累。”

余泱说话自带一股子杀伐决断的英气,“听说弟弟要和云南王府结亲。”

余泱喜怒不藏,看着这脸色,是有点不乐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