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来,主座便只能归他,而那侧面的一张椅子也成了余皇后的位置。

面对选择,余洛几乎是毫不犹豫地——

跟着裴寒凛坐在了左侧第一位置。

“回陛下,今日李将军没来。”

大内主管给皇帝摆上新鲜的果子和吃食,擦着额角的汗,生怕行差踏错似的。

“那他儿子李瑄呢。”

那声音尖锐又有力,离得太近,震得人耳膜疼。

“李少将军他……称病,休养在府。”

“休他娘的狗屁!”

哗啦一声,桌上东西被尽数推倒,瓷器杯盏砸碎了一地,声势骇人。

皇帝狠狠踢了那太监一脚,“李如宾在襄州私铸兵器,已经做实了要起事的证据!那李如宾是个什么东西,还不就仗着他哥哥在金陵城里有个三五万兵权……也敢在边境动这些歪心思!”

那主管太监被踢得直接滚落到阶下,头上的玄冠都掉在地上。

皇帝越想越气似地,又将手指着魏闻绪:“我的好侄儿,你不是跟那李家走得近吗。怎么,你一点风声都听不到吗!”

魏闻绪哪里还敢说话,扑通一声就跪下。

余泽看着魏闻绪,发现他似乎对李家出事并不意外。

只是没想到皇帝这么快得到消息。

“臣是在不知。但之前便有些怀疑,所以才和李氏走近些,想为叔父探听一二的。”魏闻绪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