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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温言跪在青石地面上。

所有下人皆被屏退。

傅子秋至始至终, 都在护着儿子的颜面,只盼着儿子能够回头是岸。

看着儿子背后的鞭痕,纵横交错, 没有一块好皮肉了, 傅子秋今晚就是想动家法, 也下不了手了。

廊下灯笼浮光摇晃, 秋风徐徐。

傅子秋深呼吸,告诫自己, 要有耐心与信心,只要他足够坚持, 一定能把儿子掰回正途。

“自明日起来, 你与白郡王断开一切往来, 为父对你之前的过错,可以既往不咎, 你可听清楚了?”傅子秋道。

傅温言不能暴露白屠的身份。

与此同时, 他内心很是坚定,他在做出那晚的决定之时,已经知道自己离不开白屠。

他一人做事一人当。

即便此生不能做成夫妻, 他与白屠之间也不可能划清干系。

傅温言年少时候身子弱, 为了变强,他可以一天五个时辰都在扎马步, 他的耐力与毅力是惊人的。

只要是下定决心的事情,鲜少有人能改变。

傅温言跪得笔直,道:“父亲,我做不到。”

傅子秋一口气堵在了嗓子口,扬起手中马鞭,就要抽下去。

这时, 一道声音从长廊传来,“姓傅的,你若是打坏了我儿,你我……便就和离!”

傅子秋举鞭的动作在半空滞住:“……”

因周氏与卫相和离,起了一个头,近日来京城不少贵妇们,都开始趾高气昂,一言不合就闹和离。

傅子秋是出了名的惧内,当年成婚后没多久,就对外宣称此生不纳妾。

外人如何说他惧内,他都无所谓。

因为这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