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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骑在马背上的傅温言如芒在背,他总感觉白屠在看着他,可他不敢回头。

昨夜之梦着实惊悚,梦境中白屠不知对他做了什么手脚,导致他不得动弹,只能任由其所为。最惊悚的是,他竟然把白屠梦成了女子……

傅温言心中猜测,必然是因着自己多年来饱受白屠/骚/扰/之故,这才有了昨夜的“噩梦”。

其实,扪心自问,他最不能接受的,并非是死对头变成了女子,而是……他在梦里被白屠压在了下面……!

傅温言一边骑马赶路,一边面如死灰。

不得不说,他这些年因为白屠而受到的打击着实太多了……

同一时间,白屠今日并没有多少心思关注傅温言。

他在想昨日的那个梦。

倘若妹妹还在世,今年该有十五了吧……

母亲当年派出去的人,并没有直接杀了妹妹,但也没有找到她。

她就宛若是凭空消失了。

白屠拧着眉,其实,到了他今时今日的地位,眼界与认知再也不像曾经那般。对母亲而言,父亲的背叛不容宽恕。可对他而言,那个傻丫头就是他亲妹妹。

晌午十分,日头甚烈。

队伍终于行至一处茶摊时停了下来,忙有茶博士上前热情招呼。

茶博士在这一代住了数年,对这来往之人很是熟悉,见队伍领头人器宇轩昂,气度矜贵,一看就不是岭南水土能够养出来的贵人。

故此,茶博士十分殷勤:“几位客官,速速请坐。”

细颈铜制的茶壶里,是用井水冰镇过的凉茶,晌午这个时辰,黄土路上热气折腾,顺着道路望去,肉眼可见清晰的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