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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能放过呢?

纪长泽,她的夫婿,她视为此生要一起走下去的人,站在朝堂上,加入到了冤屈她父亲的行列中,父亲的一生清名,就这么变成了臭名远扬。

她怎么能,又怎么可以放过。

至于将乐平接到身边来的事,李梓茜更是想都没想过,她实在是怕了,她看不透纪长泽。

为什么他可以表现出对她的深情爱重,对父亲的尊敬信任,还说出了父亲就犹如他亲父的话,句句真诚。

到底是怎样深的心机,才可以这样伪装十年,二十年,才能骗过她,骗过父亲,骗过天下人。

前一个月,她才收到纪长泽的信件,又是说思念她,又是担心她肚子这么大了还要一个人在老家,那样的浓情蜜语,那样的关怀备至。

她那时是多么甜蜜幸福啊。

一个月后,就知晓了对方当朝污蔑她父亲意图谋反。

不过短短一个月。

回到京中,面对着温言相劝,试图告知她父亲真的谋反的丈夫,李梓茜撕心裂肺的大吼大叫。

纪长泽明明知道的,父亲不可能谋反。

她知道他知道的。

那时,望着始终温柔一副包容她模样的人,李梓茜突然有了个可怕的想法,也许不是纪长泽变了,而是他一直都没变过,哪怕是到了现在,他的伪装都没卸下来过。

这样的人,太可怕了。

若是女儿在他们身边,谁知道纪长泽会不会前脚还在疼爱着孩子,后脚便毫不犹豫将那孩子抛弃。

想到好端端住在刘家的女儿,李梓茜的心中平静下来,合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