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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问渊没动。

暧昧不清的氛围消弭,夜间的萧索冷寂重归于此。

阮枝握着药瓶的手停在半空,她没有去看顾问渊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如之前那么有压迫性,仍然令人无法忽视。

她道:“你还是怕我会说出去?”

顾问渊不答反问:“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去禁阁?”

难道问了你会说吗?

阮枝嘴角轻撇:“不论你为什么要去、以后还要不要去,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永远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她在这个戏份中的人设就是这么爱情至上嘛。

顾问渊稍默:“即便我做的是恶事?”

阮枝似被这句话吓着,眼睛不自觉地睁大了些许,缓了几息才道:“……那我也没办法去告发你吧。”

这话是违心的。

她本身肯定会想阻止,但既然是假设,反正是假的。

顾问渊眼睫搭下,唇角却翘起来一点,眉心舒展瞬息,整张脸的表情又很快切换到一片漠然:“作为你替我处理伤口的谢礼,你今夜在为何事烦心,不妨说给我听听?”

阮枝嘴硬道:“我可没有烦心事。”

“不是烦心谁会大晚上出去散步?”

顾问渊身形坐正,完好地右手搭着桌沿去倒水,“要么是脑子有病,要么是吃饱了撑的,你是哪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