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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逢星与阮枝坐在一处。

这些天,众人早习惯了这样的场景:只要有阮师姐出现的地方,裴师弟必然就在。

两人这些天忙前顾后,好不容易能坐下来好吃好喝一顿。事情解决,季文萱也没有再出现搅乱,正是闲散惬意地随口闲聊。

季父端着酒杯过来敬酒。

阮枝本还有点戒备,看季父对裴逢星全然一副看女婿的架势,心中明了,坐在一旁看好戏了。

裴逢星朝季父虚虚一礼:“晚辈不敢拂了季前辈的面子,只是晚辈身负顽症,不便饮酒,实在抱歉。”

“什么顽症是不能饮酒?”

季父不大相信,扫了眼裴逢星身后半遮着的阮枝,并不觉得这女子能比得过自家女儿,隐隐便带了些较劲的心思;又因饮了些酒,比日强硬许多,“我看裴公子身强体健,不像是有病症的样子啊。贵派弟子们也不避饮酒,莫不是不想给我这老头子面子?”

修道有诸多门类,其中部分戒酒,部分毫无影响因而不避。

剑修对戒酒没有特殊要求。

裴逢星迟疑了下。

阮枝一下便接收到他为难的情绪,脑袋往前探了点,同他对了个眼神。

——怎么?

——破魂钉。

一来一往间,阮枝便明白了。

她带着笑站起身来:“季前辈有所不知,我这师弟打小不能沾酒,稍微碰一点酒便浑身痛痒难耐。这是奇症,派内长老们都没法子治,只是少年人好面子,不好随便说出了口,还请季前辈见谅。”

季父:“我活了大半辈子,从未听过还有这种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