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志勇!”史宏伯眉头一拧,“我记得早上他跟宋连长进山了吧?”

“嗯,副团让人盯着他呢。”道上大名鼎鼎的‘影子’啊,张明旭能放过。

贺弘盛站在门口,不敢置信地看向地上的人。

“为、为什么?”他喃道。

史宏伯跟唐吉对视一眼,将手中的遗书递给了他。

贺弘盛靠着门框没等将内容看完,人就瘫在了地上。

怎、怎么可能?

他妻子竟是……这么多年,他得多失败啊,竟没有发现任何不妥!

可仔细想想,真的毫无查觉吗?

只是出于信任,被他下意识地忽略了。

痛苦、懊恼、自责,瞬间将他淹没,不过短短片刻,贺弘盛脸上的精气神就没了,脊梁也跟着塌了,瞧着像老了十岁。

好一会儿,贺弘盛拄着地站起来,跌跌撞撞地扑到妻子身边,伸手,轻轻为她瞌上眼,止不住似笑非笑地哽咽了声,泪涌而出道,“我的错,作为丈夫,我没有给你足够的安全感,没能查出你的不对,没能对你做出正确的引导……作为军人,我更愧!我愧对国家对我的培养,我愧对对我信任有加的司令、战友,愧对因我们而造成伤害的……弟妹和孩子们!”

说罢,伸手拿过妻子手里的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扣动了板机。

“砰!”

唐吉、史宏伯查觉不对,扑过来已经晚了。

“贺师长——”

贺弘盛浑身抽畜着张了张嘴,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