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平均气温二十多度,不赶紧清理出去,味大,也容易招苍蝇蚊子。

“挑哪啊?”李长河不舍道,“要不在院门外挖个坑,积起来,留着上菜。”

“你昨儿过来,见哪家大门口有粪坑?”赵金凤白了老伴一眼,“又没有地,要那么多粪干什么,留着生蚊子?”

李长河:“院里门口不是有几棵树吗,多了可以上树啊。”

“阿爷,”宋逾回头道,“东边稻田旁边有积粪坑,浪费不了。”

“在哪呢?我跟你去看看。”李长河说着放下毛巾,紧走几步,伸手道,“你身上有伤,把扁担给我。”

“不重……”

赵金凤:“小逾,听你阿爷的,当心背上的伤再裂了。”

昨晚就听老头子说,宋逾背上刚结痂的伤,因为扛竹子搭棚子,有几处都冒血了。

见两老坚持,宋逾没再争,刚一夜,粪积的不多,也就两小半筐,这么点重量,对老爷子来说,挑着跟玩儿似的。

溪边的鸡鸭鹅羊吃着游着,已经慢慢往东边去了,怕它们什么时候进了稻田,糟蹋庄稼,宋逾回院拿了根长竹杆,解开小灰,牵着它赶着鸡羊等,跟在李长河身后过了石桥。

“阿爷,”宋逾一指积粪的地方,“那边就是粪坑,我把小灰羊群送去杂木林再回来接你。”

李长河已被眼前的大片稻田吸引了注意力,闻言随意地摆摆手:“这么点距离,我还能找不到回家的路。”

安顿好家畜,宋逾过来,李长河正蹲在田埂上查看稻苗的长势。

这边田埂宽的地方刚种了大豆,点了玉米,宋逾避过冒头的小苗,走到他身边跟着看了看,土地肥沃,稻苗长的不错。

“该放鱼苗了。”李长河起身道,“走,回家吃饭。”

两人到家,饭菜都已摆在堂屋的方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