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话,人命关天的事,他一句小孩子打闹,就将小蔓姐所受的伤害都一笔勾消了!小毛气得跳脚:“你聋啊!我们来时说的话,你没听见?!什么叫小孩子打闹,那是打闹吗?我们寨子后面的野猪林,你是没去过,还是没听过,有多凶险不知道吗?”

“从上面将人推进野猪窝,这叫打闹?和着推的不是你啊!还小孩子,你见过这么大的小孩子,”小毛一指季墨雅,见她还有脸笑,顿时怒火中烧,“抢人工作,害人性命的19岁大姑娘,呵!我可是长见识了!”

“干嘛呢!干嘛呢!找事是吧?”民警不甘示弱地回击道,“你们说抢工作就是抢工作了,通知单上谁的名字,心里没数吗?还有什么推人,人证呢?别说你们几个亲眼看见了,谁不知道你们跟李蔓的关系!通知单呢,在你们手里的吧,我还说,你们为了夺人家的工作,陷害诬赖呢。”

“你——”小毛点着他气得直哆嗦,“好!好!这些都不算,那发箍呢?还有外贸局的招工考试,谁写的卷子,这个总不会弄错吧?”

对方很是无赖地摊了摊手:“发箍,什么发箍,谁见了?至于你说的那什么考试,方才我跟省外贸局打电话了解了下情况,人家说得清楚,考卷上的名字,门门都是季墨雅,可不是什么李蔓。”

小毛一愣,傻眼了。

季墨雅捧着搪瓷碗,再次愉悦地勾了勾唇。李蔓不是优秀吗?不是什么都想压她一头吗?不是想获得妈的认可吗?她就要看看,听到妈再次放弃了她,李蔓什么表情,是伤心痛苦呢?还是心如死灰?

哎啊,一想到她那如春花般明媚的小脸陡然被刻上了悲伤、痛苦,就止不住让人期待!

李良工、段大林互视一眼,心有戚戚。

小蔓和老队长的人品,他们自然信得过,小蔓说考上了,那肯定是考上了。

可有什么办法,听对方话里的意思,外贸局人家早就打好了招呼,发箍,这边也帮着处理。

季墨雅将小蔓推下野猪窝这事,不说人证不人证的,光凭通知书上的名字,人家就有多种方法应对。

一句,怕小蔓把她的通知书撕了,心急之下,失手推了一把。

人没事,顶多赔个医药费。

老爷子握着电话的手,越攥越紧。半晌,放在耳边,极是平淡道:“杨玉莲,欺负人欺负到亲闺女头上,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阿爹……”

“别,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