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裴老，才发现，不知何时，裴老正低头擦拭着镜框，听到林川的询问声时，抬头看向镜头。此时的林川才发现，裴老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色的血丝，闪着晶莹的泪花。

“裴老，您怎么了？”

裴老将眼镜带上，慈祥的看着林川，而后表情慢慢的变得严肃起来，说出自己在心里反复思考斟酌后的决定：

“小川，脑袋里装着我们这一代人无法想象的知识财富，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会向上面申请将你列为国家特级保护人员。

你的一切资料都将被隐藏起来，存在过的一切痕迹都将被抹除，没有鲜花和掌声，所有本该属于你的荣誉都将在死后才得以公布，成为科研院内不为世人所知的一员。

你很年轻，往后的几十年里，都将如此，你愿意吗？”

这番话，是裴老再三斟酌之下的决定，得到和失去是并存的。一旦被鉴定为国家特级保护人员，那么在被整个国家的力量所保护的同时，也将牺牲掉一切本该得到的鲜花和掌声。

也许有一天，当国家强大到足以保护他们的时候，他们能享受那本该属于他们的荣誉，和世人的称赞。

听出了裴老这话语中的慎重之意，林川才想起来自己似乎忽略掉了实际问题。

他的思想还存在于星际时代，那时候的他，在军部当个荣誉舰长，强大的超s精神力和生物机甲，外加秦凡在军部的地位，使得他根本就不需要担心自身安危的问题。

可现在，当他发出第一封邮件时，便已经注定了最终走向裴老所说的这条路。想了想，林川点了点头：

“我愿意，荣誉对于我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只是，如果我成为了国家特级保护人员，那么我的伴侣秦凡呢？对他有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