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思慕冷笑,“您以为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墨子箫是男人以外,别的子孙都是娘们么?”
听得如此狂傲无礼的话语,墨顾轩的脸上一片恼怒,但很快他镇定下来,淡淡地问:“我现在问你,几个月前,你是否在子箫的飞机上装了定时炸弹?”
“不错!”墨思慕掷地有声。
墨顾轩见他做错事,竟然气焰嚣张,完全没有改错之心,不由气结,举手用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为什么?子箫与你是亲兄弟!他对你向来友爱有加!甚至主动建议我选你来做墨家掌门人!我也确实让你做上了!可为什么你还要做下如此龌龊下作的行为?!”
“这要问您了!”墨思慕冷冷地一笑,脸上尽是不屑。
“问我?你凭什么问我?难道是我指使你去杀子箫不成?!”墨顾轩越发地恼怒,嘴角不住地抽搐。
他活了这么多年,叱咤一生,从没有人敢用如此无礼不屑的语气跟他说话,即便是被自己一伤再伤的墨子箫,也从来没有对他如此无礼过!
墨思慕挑眉冷冷地看了墨子箫一眼,最后转头恨恨地看着墨顾轩说:“您虽然让我当上了掌门人,但扪心自问看看,您是出于真心吗?您只是无奈绝望下的不得已之举!我做掌门人,连个像样的仪式都没有!不但没有请与墨家交好的朋友,您自己也完全不当回事!就这样草草地让我当上,您觉得这种滋味很好受么?就是您这样不在乎不重视的态度,让我感觉到自己只不过是您暂时用来应付危机随时随地都可以替换掉的傀儡!平心而论,在您心底深处其实是不是就有这种打算呢?您只是给墨子箫时间给您自己时间!如果有一天墨子箫反悔,您便立即把我赶下台,把他扶上位!如今,您现在的所作所为,可不正好证明了这一点么?您抓我来,也不先问问事情是否真实存在,就二话不说地给我上了刑!您有没有想过,事情有可能不是我做的?有没有想过,给我机会辩解?!”
此话一出,墨顾轩哑然,半天无语。
因为墨思慕所说字字属实,字字都说中了他的内心阴晦的想法。
仔细审视自己的内心,墨思慕的所作所为,逼回了墨子箫,他开心的程度大大地超越听闻墨思慕要下手毒害自己的震惊程度。
甚至,他悄悄地庆幸,庆幸墨思慕这样做了,终于让墨子箫总算是浪子回头了!
平心而论,自己对墨思慕确实有些亏欠!
他说得对,自己真的从来没有真的视他为墨家的接班人!
墨顾轩的沉默,让墨思慕爆发了一阵讥讽的笑声,笑声高亢而尖锐,让在场所有人都禁不住悄悄地皱起了眉头。
但墨顾轩不发话,众人也不好出声,当下只是默默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