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曜被吵醒，披着一件衣服，打开房门，可以闻见淡淡的火药味。

一个身影在厨房忙碌，楚曜迈着步子走过去。

“小曜醒了？是不是太吵了？”祖父虽然六十多岁了，头发花白，但是身体硬朗，精神很好。

“嗯。”楚曜笑着应了一声，帮忙接过祖父手中的鞭炮。

“这个要挂在大门口上吗？”楚曜第一次在乡下过年，不太清楚这里的习俗。

“是嘞，喜气临门。”

门口两侧贴着对联，房檐下还挂着红色灯笼，到处都洋溢着喜气。

楚曜挂上去后，从火柴盒里拿出一根火柴，在火柴侧面轻轻一擦，“嗤”的一声，火柴点燃。

楚曜淡定的点上鞭炮，然后跑开。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到处乱窜，还有喜欢热闹的小孩子从家门跑出来，围着兴奋的大喊。

楚曜难得笑了起来，摸了摸鼻尖，嘴角的笑意很深。

放好鞭炮。楚曜在厨房和祖父一起准备年饭，待会儿邻居要来拜年，还挺忙活的。

“小曜喜欢我家意宝吧？”

楚曜一怔，看向祖父。祖父在择菜，没抬头，楚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楚曜没开口就又听到祖父开口，“这看意宝的眼神和我年轻时看我家老婆子的眼神一样。”

“都是过来人，你瞒不过我这老头子的。”

“我也不反对你们，我们这一辈子的人啊，两个相爱的人想在一起，难啊，好在我遇到的是老婆子。”

语话中只有和老奶奶回忆时的甜蜜，没有责备，没有愤怒。是一个很开明的老爷爷。

“是。”楚曜笑着应了一声，没忸怩，坦坦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