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思索后,也赞同她的意思。

但……

“除了话本儿,还从未有人用白话出书的。”福晋有些为难,“而即便是话本儿,也很讲究辞藻文采,说是白话,但其实与真正的白话也有极大的差别。”

简而言之,还从未有人用纯白话写书。

不管什么事,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都需要承担更大的压力,因为只要不能吃到最大的红利,就会彻底沦为失败品。

这本书寄予了福晋的厚望,她并不希望这书有丁点儿失败的可能。

若是可以,她更希望保险一点。

哪怕,获得的名声与钱财都不如预期,但至少不要招来骂名。

张樱却全然不惧:“福晋不必担心,我们这书既然不是写给书生看的,只要没闹出大动静,那些书生就绝对不会给我们半点眼神;可若我们真的闹出了大动静,如预期般攫取了大量的利益与名声,你与四爷难道还怕书生的一点儿非议?我们做的,总归是好事。”

福晋一顿,灿然失笑。

她本就脸嫩,这样一笑起来,愈发显得年轻,甚至透着几分稚气。

她很快收敛笑容,认真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等会儿就让人重新整理几位嬷嬷的经验,势必要让更多人明白上面写的是什么。”

张樱松了口气,起身告辞。

福晋将她送出屋门,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她很聪明,也很清醒。目的明确,明白得失,出手果断不犹豫……很厉害。”

嬷嬷不赞同:“福晋掌管偌大一个贝勒府,却从未出现半点儿差池,您何必非要去与张格格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