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向党刚听说时候几乎是不敢置信,杨德全还是同宗同族的长辈!就这样干事的?偷了自己的通知书给他小儿子,他小儿子上学时候就是倒数!

来的公安核实了身份,把他的通知书还给他的时候,杨向党几乎要跪下了。满脸的泪水擦都擦不干净。

他爹娘都没了,要不是硬撑着一口气,他几乎都要被沉重的生活压垮。好不容易有了这个能够改变命运的机会,他一天恨不得二十四小时有二十个小时都在看书。

他辛苦了好几个月,好不容易见到的曙光,差点就被人给偷走。天知道,他前几天的想法全是自己考不上大学了之后要怎么办,要不要就此放弃。再读一年是不可能的,光是为了这次考试,他已经基本三个月都没怎么挣工分了,再来一年,只怕他还没考上就先要被饿死。

杨德全被公安押走了,名字也被人给登在了报纸上。一家人都在村子里抬不起头来。他说的是谁也没说,全是自己一个人的主意。但是村里面能信?

杨向党在村里是小辈,家里还没了爹娘,已经够不容易了。好不容易考上个大学,还要被同宗的长辈偷去拿给自己不争气的小儿子。这谁能看得过去?

乐宛看到各地报纸上登出来的消息也暂且放下了心思,她不是完人,不能完全杜绝这种事情的发生。所作所为也只能是尽量多的吸引人们去关注,了解的人越多,就能震慑一部分心怀不轨的人。

她自己的通知书来的比较早,被京大的人文学院录取。许向国和乐祖则是如愿以偿进了同一所大学,乐果乐梵也被京市的重点大学录取。

乐宛喜气洋洋地抱着瓜子花生糖果给上门的工友们散一散,到底是一家子出了三个大学生。

就算是没有出去宣传,通知书到邮局的时候就有人知道了。

一时之间,多少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