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阔声音里都是冷漠:“家里有客人, 你们识相点就赶紧走。”

年长的妇女跟捏着嗓子一样细声细气又满是哀求:“小阔,你不要这么说……妈妈也是想来看看你, 没别的意思……你姐姐也是听说向国回来了, 所以才过来问候一下的。”

方阔冷笑一声:“姐姐?我寻思你跟我爸也就生了我一个, 我哪儿来的姐姐?我说过很多次,你写过断绝书, 就不要上门来招我爷爷的眼。”

年轻姑娘听见这话就暴躁了起来:“谁爱当你姐姐呢!你就是个后妈养的, 要不是我爸那几年给你一口饭吃,你早就不知道饿死到哪儿去了!现在你倒是翻脸不认人了。”

年长的妇女被继女这一通话给堵得面色通红,眼泪盈盈就要掉下来。

“小阔, 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淑娴姐姐?她说的没错, 那几年妈也是太难了,要不是你姜叔叔, 我一个妇女哪儿能把你拉扯大?更不要说那时候你爷爷还……唉,小阔,你给你姐姐道个歉吧,就算是看在姜叔叔养育你这几年的时间上,也不能跟你姐姐这样说话啊。”

好家伙,这白莲味儿差点把乐宛薰了个跟头。

方阔被气的说不出来话, 胸膛起起伏伏的。

叫姜淑娴的继姐得意洋洋,好像是习惯了这样的场面。

魏盼儿看着毫不让步的儿子和继女,心像是浸在苦瓜汁里。她又能怎么办呢?那一年老爷子出事,她一个妇道人家,又死了老公。本来指望方家根深叶大,不能叫她一个寡妇流落在外头过生活。哪里知道大树也有倒下的一天,说是亲故多,但是一夜之间撇清关系的撇清关系,被处理的被处理。

她哭了一场,就在娘家的劝说下写了断绝关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