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宛抱着小七,乐果乐梵牵着小五小六,乐祖走在后头盯着看。
几个人除了禹城车站,这才松出一口气。
车站外面很多人举着牌子等,看到下来一批人就扯着嗓子喊。
“柳小豆!柳小豆!”
“到教育局的王青同志!”
……
乐宛在这漫漫的叫喊声中,找到了举着“禹城报社接人——乐宛”牌子的人。
来人叼着烟,浪浪荡荡的蹲在地上,牌子插在边上的草丛里。这个时节还穿着个半袖,外头披着衬衫,下面是短了一截裤脚的裤子,脚上是一双破草鞋。
与这破破烂烂的衣着对应的是,这人长了一张极具女性化的脸。大眼睛小鼻子的,要不是快看见头皮的短发,断不能认为这是个男的。
乐宛上辈子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莫说是穿的破破烂烂,她还见过那种住在垃圾窝里的前卫艺术家呢。
搞艺术和搞文字的,最容易出神经病的两大领域。
“同志你好,我是来参加这次禹城报社研讨会的乐宛。”
对方看到乐宛,先是呆愣愣的不说话,转过神来之后就一口把嘴里的烟拿出来,想要伸手握手却又伸一半缩回来。
“你好!我是禹城报社的编辑,我叫陈百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