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户口呢?”

“我弄过来了,毕竟还有闺女在。但是去年离了婚,所以又把身份恢复成知青了。”

“那不是有点奇怪?”

“奇怪也没办法,我不是本地人,公社没有离婚的知青单立户头的先例,只能这样不尴不尬的先放着。”

“能问下为什么离婚吗?要是你觉得不想说就可以不说。”

“……这也没啥,就是跟你们的报道应该关系也不大……说说也行,我是从江省过来的知青,家里没几个亲人了。来了之后就被人介绍给公社小学的老师。我想着他人不错,对我也好,就答应结婚落户。后来我生了苗苗之后,他就变了脸色。说我生个丫头让他没脸。他妈也闹,非要我再生一个。

我本来倒是无所谓生不生第二个。但我头一个他们都不好好对待,我怎么可能生第二个?去年苗苗才一岁多,高烧三十九度,他妈非拦着不叫上医院。我一气之下就离了。啥也没要,就说把苗苗给我带。他们家迟早是要娶新人,苗苗留在他们家才是被磋磨。

离婚之后,我带着苗苗住知青点。同学都照顾我很多。但我想着,不能一直占人家便宜。好在我别的不行,手艺还不错,家里早些年也是开饭馆的。正好去年公社猪养多了,我就打报告弄了个小作坊做熏肉。”

蒋曼曼赞了一句:“你可真有魄力。”

郑敏敏苦笑:“也是运气好,碰上闫书记。他比较支持我,换个领导可能就没有这么顺利。”

乐宛:“那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的话,那就是想把厂子做大点。现在销货也就是梧市几个工厂,不知道还能不能扩大。再有就是希望苗苗能健健康康的,平时我太忙了,照顾她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