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曼曼也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知音:“就是!我们报社的主任就是这样!他明着是不会干采访,所以人家说了,采访这种小事,就该是女同志去做。人家是要统筹审核的,这可是大事。比采访重要多了!”

乐宛跟蒋曼曼一见如故,聊了好几个小时。

蒋曼曼也适时地吐了苦水:“我其实后来有点后悔了,就不应该听我妈的,省报再怎么说也比梧市报社好。我刚去的时候心都凉一半,没有人跑外勤,没有人去找素材,都是等到一周的时间到了,匆匆忙忙把这一周的政策规定从其他报纸上摘抄过来。一个报纸!还要从别的报纸摘抄东西!丢不丢人!所有人都是一张报纸一杯茶,一坐就是一整天。每天都是死气沉沉的。”

乐宛试探:“那你怎么不换份工作呢?”

蒋曼曼:“唉,我要不是真喜欢干这一行,我早就跑了,光是坐办公室的活,哪里不好找呢?”

乐宛沉思片刻:“这个事吧……它也不是不能解决。”

蒋曼曼激动起来,来之前她就听说过自己表弟说,这位印刷厂里年轻的过分的乐主任,能耐大本事大,主意还多。

“说说,说说!”

“领导不听话,那就把领导换了呗。”

蒋曼曼被对方这霸气的话震住:“那是领导,不是大白菜,你说换就能换?”

乐宛细细询问了一番报社主任和报社内部其他领导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