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一边拼命地瞟着赵丽娟手里提着的东西。

旁边跟她吵架的妇女也来气:“不准走!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没见过你这样的死老婆子,把自家的鸡放到别家菜园子里,看把我家的菜给叨的!”

赵婆子眉毛一竖就开始骂:“你个作死的玩意儿骂我什么?那鸡是撒在外头的,想上谁家我管的着?你说是盯着你家的菜啄,咋的?你家的自留地比别家的香?”

妇女气的发抖:“叨一回两回还算是意外,天天就在我家地里溜达,你还说个啥。不就是大队给你的自留地少,你就可着劲的造别人家的,我跟你说你迟早遭报应!

赵婆子唾沫星子都要飞到这妇女脸上:“呦,你个小娼妇也知道自家自留地给的多啊,谁不知道你跟大队的会计那什么啊。前头还有人瞅见你们搁稻草垛子后面……你当家的知道家里的自留地是怎么来的吗?”

这污言秽语一出来就把那妇女气的掉眼泪:“谁说的?!你叫她站出来!大队会计跟我有个屁关系!你这样红口白牙的污蔑别人不怕我去大队上告你?”

赵丽娟看着自己老娘这样也皱眉头,赵婆子干这事不是一天两天,横竖乡下婆娘嘴碎,她胡搅蛮缠把谣言传出去,等到大队问到她头上再死不认账。

她一个老太太,又没有儿子亲戚,大队能拿她怎么样?开大会她也不在乎,转过神就更嘴碎,滚刀肉一般。

这个妇女看上去岁数不大,定是嫁到这里没多久,不知道赵婆子的厉害。

赵婆子满不在乎:“去吧去吧,顶好跟大队会计好好说说我是怎么欺负你的,让他来找我老婆子的麻烦。你上大队我就上公社,问问现在是不是又开始欺压我这种无产阶级姐妹了。”

赵丽娟闷着气跟着自己老娘回了家,留下那个妇女在后头径自哭着。

刚进家门就只见赵婆子忙不迭就接过她的包,包里是一斤肉和几张粮票,还有两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