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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鲜 行烟烟 774 字 2022-10-03

32岁的费鹰,温柔而强大,他看上去根本没有什么可怕的。

姜阑把手伸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她摸了摸里面的那盒烟。

在医院停好车,费鹰打了个电话。立刻有人来接他们,直接带他们上到层。那边的接待护士是位中年女士,姜阑向对方问好。

费鹰陪她去登记信息,护士早已准备好了之前的病例和报告,很快带她更衣,然后去见医生。医生还是之前的那位爷爷,他把今天的时间全都空出来了。

费鹰没等到他意想之中的不配合,姜阑从头到尾都没有反对他的安排。

常规外科触检完成,爷爷开出vabb的单子,请护士陪同姜阑去做下一步的检查。

验完血需要短暂等待,费鹰给姜阑拿来一小瓶热牛奶。她坐在沙发上,很配合地喝了。喝完之后,她抬头看向他。

费鹰对上姜阑的目光,然后他就很难再移开眼。

姜阑把牛奶瓶递给他:“可以帮忙丢一下吗?”

费鹰接过,转身走开。

姜阑看着男人的背影。她的指尖刚刚触碰到他的掌心,他的手是冰凉的,这很不常见。

她终于明白,她之前对这件事的逃避和不肯正视,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她根藏于内心深处的恐惧,是她为自己搭造的自欺欺人的保护罩。而她的怯弱,在某种意义上又何尝不是对他的一种伤害。

20分钟后,姜阑躺平在手术台上。

护士为她左边的乳房皮肤消毒,然后轻轻盖好她的上半身,只露出她需要被微创的部位。

在医生过来前,姜阑感到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有些生理性的反应是她无法控制的。她下意识地转过头。

费鹰被允许全程陪同。他伸出胳膊,握住她的手:“没事儿,别怕。”

局麻之后,姜阑闭上眼睛。

恐惧从不会因为懂得道理而轻而易举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