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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鲜 行烟烟 829 字 2022-10-03

姜阑也不答,她说:“我很困,想睡觉了。”

费鹰松开她的脚,他点点头:“行。有事儿的话你再叫我。”她在这儿睡,他就去另一间卧室。

他刚站起身,然后衣摆就被她揪住了。

姜阑仰头望他:“你再陪陪我。”

费鹰低头看她。

什么叫得寸进尺。他一旦妥协了,就被她抓住了软肋。她这一抓,让他这道妥协的窄隙迅速扩张成巨大的裂缝。

姜阑钻进被子里。屋里的灯光很暗,她就在这样的光线里望着坐在床尾的费鹰。

他对她的在乎和关心,超乎她的想象。

姜阑觉得自己真的是没有头脑。分手后,费鹰每一次见到她时的那些反应和行为,背后意味着什么,她现在还要继续想不明白吗?

她的眼底有点潮湿。

在这夜里,她想起小时候,有一回王蒙莉把她最喜欢的一只娃娃洗坏了,她难过得要命,然后赌气不肯跟王蒙莉讲话,还不肯吃饭。对于小时候的姜阑而言,不吃饭是她用来表达负面情绪的简易途径,也是她唯一能够成功实施的抗议行为。后来王蒙莉来哄她,说妈妈下回一定当心,叫她去吃饭。她仍然赌气不去吃。王蒙莉看她态度坚决,就走开了,任她继续闹脾气。

只有小时候的姜阑自己知道,她内心深处有多么希望妈妈能够不要走开,继续哄一哄她。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当妈妈走开时,她有多难过,但她小小的自尊心阻止了她向妈妈低头。

姜阑原本以为费鹰也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