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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鲜 行烟烟 808 字 2022-10-03

「我已经说出来了。」

有些话,的确不是可以轻易说出口的。而一旦被说出来,就不能怪别人当了真。

每每回忆起那一幕,姜阑就对自己异常失望。她对亲密关系的无能,变成了她用来肆意伤害别人的借口。而这个别人,明明是她一点都不忍心伤害的。

陈其睿对她的评价很中肯,她的高自尊心、她对他人的信任机制,让她无法轻易低头、认错和道歉。

因为她更加无法面对在低头、认错和道歉之后 ,仍然不被原谅与无法和解的结果。

姜阑很清楚她这样的性格是怎么形成的。

这不是她想改,就能轻易改得了的。

费鹰带姜阑上到二楼,找了张凳子,拍掉上面的灰尘,让她坐下。然后他走开,过了一小会儿,提了一只小电暖气回来,接上墙插,放到她跟前。他手里还有一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干净衣服,他把它搭在她的腿上。

姜阑安静地看着费鹰做这一切。

被电暖气的热风烘着,她感到双眼开始发酸发胀,里面好像有冰碴在融化。她又吸了吸鼻子,抬头看向他。这个男人照顾她的举动,给了她一些错觉,让她以为她还是他的女朋友。

费鹰还站着,他问:“还冷吗?”

姜阑点点头。

他又问:“哪儿冷?”

她说:“嘴冷。”

她又说:“我从酒店出来前,吃了一颗薄荷糖。”

费鹰看着这个让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的女人。大冬天的户外,不穿外套,光着腿,还吃薄荷糖。她怎么不直接找个冰库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