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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鲜 行烟烟 806 字 2022-10-03

一瓶酒见底,姜阑又开了第二瓶酒。

开第二瓶酒的时候,她想起下午查看的那些医学资料。乳腺有问题的女性,应该尽量少地饮酒。但这并没有阻止她的行为。

此时此刻的姜阑,有了一种想要破罐子破摔的念头。

事情还能变得有多坏?事情已经被她搞得这么砸了,还能更砸吗?她这么多年,最擅长的就是压抑,她能不能发泄一回?

费鹰对她有多失望,姜阑就对自己有多失望。

她真希望自己能像童吟和梁梁那样,肆意地表达情绪,表达渴望,表达需求。但她就是做不到。从8岁那年的歇斯底里之后,她就再也做不到。

面对费鹰,她居然连一句为自己解释的话,都说不出口。她唯一能说得出口的,就只有切断一切后续冲突可能的决绝狠话。那句狠话,是她情绪化和失去理智状态下的唯一表达。

姜阑越喝越快。

酒意上头,她心里面终于松快了些。她想,费鹰真是个混蛋。他造了一个虚假的梦境把她骗进来。他食言,他误解她,他逼迫她,他还对她那么凶。她又想,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再有比费鹰更好的男人了。

这样的费鹰,就这样被她决绝地推开了。

姜阑感到头疼欲裂。

破罐子破摔的姜阑把两只空酒瓶摆在地上。她起身,迈出的第一步就踢倒了其中一只。她弯腰,立刻头晕目眩,只能放弃,直起腰。

后来姜阑回到电脑前。她重新读那些电商资料。电脑屏幕上的文字和字母浮在空中,上下左右乱跳,她根本看不清。

这些资料让她的心中膨生出莫名其妙的巨大委屈感,她冒出了一股更加强烈的想要破罐子破摔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