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半。费鹰把姜阑从落地窗前抱起来。窗外的竹林随风微抖,这个频率就像不久前被压在玻璃上的她。走回卧室的路上途经那只大浴缸,浴缸边的地上落着她的内衣。后来去冰箱里给她拿水,他又顺便从餐桌上收起她的项链。
临睡前,费鹰揉了揉姜阑的背。她趴在床上,累得一个字都说不出。他无声地笑。笑过后,他俯下身亲了亲她的脖子。
累成这样的姜阑在关灯后,居然还记得从床边抓起睡裙给他搭在腰上。搭上后,她还给他掖了掖,确认盖好了。
费鹰摸了一把这细薄的布料,老老实实地没反抗。
两人这一夜总共也没睡几个小时。
为了配合姜阑的行程,两人清晨出发,船转车转高铁再转车,在中午之前抵达姜阑公司楼下。本来费鹰想直接一路开车回上海,但是遭到了姜阑的坚决反对。她心疼他太累。
在路上,姜阑简单地化妆。费鹰在一旁看着她。他脑中反复滚过石硕海头一天晚饭前在湖边对他说的话。
当时石硕海问他:“费鹰。你小时候的事,姜阑知道多少?”
他没说话。
石硕海说:“你应该告诉她。她也应该了解一个更加完整的你。”
他说:“好。”
但他却迟迟没对她开这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