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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秦连生勒紧缰绳,直接往高台而去。不过须臾之间,马匹便冲到了地点。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沈溪存看着跟着他们涌来的敌方兵士,一张清俊的脸逐渐坚定起来。罢了,她生,我陪她生,她死,我陪她死。

沈溪存微微弯腰,任由秦连生从自己的肩膀借力,越上云梯与楼台连接处,一点一点往最上处攀爬。周围无遮无拦,一看就凶险非常。

沈溪存压抑着心中不住往外冒出的担忧,举着火铳不断射击往这边围拢的兵士。

敌方离得近的兵士显然也注意到这边的异状,一个个都往这边涌来。秦连生的部下拼死阻拦,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敌方的人太多,为了防卫,沈溪存的马被挤到了一侧,不住的嘶鸣。

被挤开,又强行驱驰回来。沈溪存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个动作。他答应了秦连生,要接住他。

时间连一炷香都没有,但沈溪存却觉得仿佛过了千年万年。

越过人山人海,等到敌方的领头人发现危险将至时,一只利箭已经破空而出,穿透了他的胸膛。

明明自己已经在这座城里挑了一个最空旷的地方,怎么还会遇见敌人的神箭手偷袭?可惜他已经没机会想通这一点了。

随着敌军头领身躯的倒地,他周围的副将、发令官乱成了一团。敌军的防卫终于出现了松懈。

沈溪存趁此机会,急忙驱马来到云梯处。仰头而望,却发现秦连生的身体轻飘飘的落下。

沈溪存心头一紧,忍痛接住才发现,秦连生身上没有重伤痕迹,恐怕是因为解决心头大患,力竭,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