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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从水路,让蜀州直接把粮运出来?我们里面又没有人,他们怎会愿意?”岳筠山还是不赞同。

“谁说我们没人?”秦连生眉毛微挑,语带戏谑,道:“昨前天我才收到了我准姐夫的一封信。说是他被贬谪到蜀州的友人联系了他,那个友人对我们抗敌联军颇感兴趣。”

岳筠山听了这话,低头沉思了片刻,方才恍然大悟:“你说的是葛宴?”

“葛宴是谁?”这个名字可陌生的很。一向不熟悉南渝官员的宁小帮主,顾淼不约而同的反问。

“一个曾因主战被贬的将领。”岳筠山似笑非笑的继续开口道:“那些年,就是因为主战,南渝皇帝,可是贬了不少的人。”

“所以这些人对朝廷肯定心有不满?”首先反应过来的是宁小帮主。只要是对南渝朝廷不满的,他们就有机可乘。

“不错。听我的准姐夫说,这个人听说了我们接连击败中荣和勃宁大军之事,早就生了投奔之意。怎奈何要忙着剿匪,这才没来得及赶来。”秦连生用手将微卷的地图捋平。

“剿匪?”这个词仿佛已经离他们很远了,阿福拧起一双粗眉,问。

岳筠山微微叹气,接话:“蜀地向来占尽天时地利,物产富足,奈何民风彪悍,多生悍匪。”

“好吧。”宁小帮主微微抿唇道。

“还有一点不可忽略。”秦连生看着与蜀地接壤的西南方向,眸色微动,继续开口:“我们大渝不知道从哪一朝开始,就养成了一个习惯。只要是不合皇帝眼缘的官员,就爱往偏远之地流放。”

“所以?”宁小帮主顺着秦连生的眼神望去,犹疑着开口:“这偏远之地就是指的西南一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