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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探寻,孟丞相挨个环视坐在屋内的官员。中间和左边的, 以孟泽、于县令为首, 一个个目光坚毅, 一副抗争到底的模样。右边的, 通常年长些,大都像望江县黄县令一般,畏畏缩缩,恨不得蜷到桌子底下。

看到这些,孟丞相竟一时不知该为有这些血性十足的官员欣慰,还是为那些毫无担当的官场油子不耻。

“你也主战?”孟丞相眼神深邃看不出喜怒,望向孟泽,他想寻求一个答案。

“不错。”孟泽果然不失所望,语气淡淡地回。

得到了预料之中的答案,孟丞相微微垂眸,并不言语,只不紧不慢的饮进杯中茶水,才道:“所以你们今日是都商量好了,绝不妥协,是吗?”

场上众人均不答话,但看着他们眸中的坚毅神色丝毫未变,答案已不言而喻。

孟丞相不再强求,缓慢站起身,缓步走到孟泽身旁,轻轻拍了下孟泽的肩膀,才道:“我知道了。”

……

不过月余,渝文帝仿佛又苍老了十岁,穿着一身宽大了不少的龙袍,颓然的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站着的孟丞相,问:“照你这样说,此次是无功而返?”

“全国上下,主战之声鼎沸,实在不是臣一人劝慰就能制止的。”孟丞相头上白发又增了不少,但依然身姿挺拔,面容儒雅。

“这些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他们知道什么?”渝文帝这次没砸东西,只是用手不断按摩着自己额角跳动的青筋,道:“大不了鱼死网破。好好给这群刁民一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