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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习惯和旁人不同,他的门上必会挂两道锁。他阿爹告诉他,出门在外,特别是行走在大渝,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足够的警惕。

见着还在门缝间与铁锁相抗的匕首,商队头领危险的眯起一双深凹的眼。门外果然是有人在撬锁。

倾耳细听,两边的屋子里不断传来刀剑进肉和血的滴答声。时不时还有自家兄弟被强行扼杀在喉咙里来不及发出的呼喊。

商队头领额头青筋暴起,心头愤恨难当。果然是最阴险狡诈的大渝人,不敢正面对战,行得这都是阴谋诡计。

此时敌强我弱,不宜硬拼,商队头领疾步走到窗口,开窗向下探看。

外面的兵士也发觉不对,透过门缝一瞧,直接呼喊:“不好,这带头的和秦柏之要跑!”秦小财主可是说了,秦柏之和商队头领绝不能放过。如今情况紧急,所以他才没顾今晚要安静行事的禁令。

商队头领很快就选好了跳落的巷道。窗户正下面有两个个小贩搭的雨棚子,刚好可以缓冲。

巷道狭长而直,并且通向外面,正好方便他们逃跑。

商队头领没给秦柏之说话的机会,拎起秦柏之便冲着其中一个棚子扔了下。若秦柏之侥幸是全乎的,那自己便冒些风险带他走。若死或伤,就摸了东西带走,找不到就算了,命更重要。

而后自己又冲着另一个棚子跳了下去。

待兵士们直接拿剑劈开门板进来,已然太迟。扑到大敞开的窗户前,哀嚎不已,到手的军功,竟然就这么没了。

客栈外面,秦连生从马车里探出头,看着还在客栈里来来往往的兵士。

不由得微微闭了眼,已经五更天了,他困得慌。

一旁骑在马上的孟泽倒是精神得很。他可是特意大老远从莱阳县赶来看这场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