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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泽问得差不多了,便收了笔,让王旌在口供画押。

画完押 ,刑捕头将王旌拽着回牢房,刚要出刑房的门,孟泽边收着字迹已经干得差不多的口供道:“秦家开布坊要招女工,寡妇也收,我会派人告诉你们村里人,让他们去试试。

县里修路,虽说是秦家许诺出钱,但县里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冬天也快到了,我谋算着招些人专门给工人烧热水姜汤。这些活不重,老人也干得的。如此,你们村里的那些老弱孤寡说不定能谋一条活路”

王旌闻言回过头,原以为山穷水尽,不料峰回路转,自是惊喜万分。一双眼睛憋得发红,看向孟泽。

孟泽站起身将身上官服捋直了,正色道:“但是别侥幸,你的事,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王旌郑重跪地叩首道:“多谢孟县令。他日若有机会,必报孟县令大恩。”。

孟泽摆手让他离去,听着王旌起身时脚铐摩挲地面的声响,忽又提醒道:“秦泰之是个黑心的,但他的儿子秦连生却不肖其父,未曾欺压佃农,见识也多,是个心有丘壑之人。下次,莫要再这般武断了。”

王旌闻言只默默垂头站在原地,听刚才孟县令说秦家布坊还收孤寡妇人就知自己恐怕杀错了人,现又得了这番话心下十分内疚。

“唉。去吧。”孟泽看一个剽悍大汉这般做派,晓得他知道错了,便不再多加苛责,示意刑捕头带他回了牢房。

……

“县令,您早就晓得他不愿招供出幕后黑手的原由,为何不直接对症下药,反而还要吓他呢?”刑捕头按耐不住心中困惑,跟在孟泽身后,边走边问。

刑捕头在京城就是孟泽的心腹,孟泽被贬后便跟着孟泽来到了这莱阳县做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