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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连生无奈扶额,自个儿为了节约些银钱冥思苦想,不料底下人不帮把手便罢了,还各种添乱。

阿福见状不妙,只憨憨一笑,笨拙地转移话题,问:“少爷可是渴了,再给您添些茶可好?”

“算了。”秦连生摆手拒绝,知晓让这些管事一时之间全部转了思想也是困难之事,于是只继续道:“把这些能转卖的都转卖了,换些能用了便好,不要搞得那么讲究。

你告诉他们,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说了怎样削减开支就怎么削减!再自作聪明的,绝不轻饶!”

“诺。”阿福领命下去了。

已经看了一宿,秦连生蹙眉放下账薄,揉了揉酸涩的脖颈,到院中踱步,苦苦思索生财之道。

只是节流自是不行的,还得开源,但这事还得从长计议。秦连生本想进屋把账再理理,看会不会有些思路,不料却有小厮来禀,说是孟县令有请。

……

县衙大牢内,光线昏暗,阴冷的地板上散着些发黑的稻草。

往里走最边上的牢房里,一个壮实的汉子横躺在铺了破棉絮的板床上。身上囚服小了些,露出手脚。汉子受了冷风,拿被子遮住了。

这是刺杀秦连生的凶徒,已经被抓来几天了。

“肯说话了吗?”孟泽领着牢头、刑捕头往里走。

捕头听见问话,忙答:“身份说了、罪也认。但就这幕后主使,跟个锯嘴葫芦似的,愣是不肯开口。”

牢头见地儿到了,忙小跑到牢门口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