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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你了。”孙氏说,不过她也没别的法子,只得依了秦连生。

……

安抚好两个女人,秦连生回了屋。小厮阿福正等在屋内。

看秦连生进来,行完礼,便拿出一物什,道:“少爷,这是市面上能找到的最详尽的地形图了。更详尽的早已被官府管控了。”

秦连生接过图,便让阿福退下了。打开图,秦连生心下了然,果然如她所料,莱阳县离海不远。那日她偶然见到卖活海鲜的摊贩时就有这个预感。

只是莱阳是在河流凹岸,河流侵蚀严重,平原少而多丘陵。百姓却喜种粮食,收成少百姓穷,百姓个个只顾得地里刨食,消息闭塞。

秦连生从苏醒后只休息了两天,便忙着考察周围环境了。不是她不想休息,而是不能。

这家里就没个撑得起来的。不过也无碍,反正她也劳碌惯了。

以前跟着她导师上山下乡地走基层做民调,什么艰苦的地方她没去过,但是莱阳县这么艰苦的地方她还真没见过。

她去几个离家近的农庄看过了,佃户们个个面黄肌瘦,衣不蔽体。

有的连个泥巴糊的房子都没有,只用几块油布和几丫树枝搭了当个遮雨的地方。看得她心酸不已。

有几个孩子们身小肚大,秦连生估计他们可能感染了血吸虫病。

她偷偷打听过,莱阳县大户一般抽三成粮食,心黑的就抽四成。佃户们交了佃租再交完税就不剩什么了,根本填不饱肚子。

她那便宜爹就是那种抽四成的心黑的,佃农们去年已经闹过一回了。

她爹死了,据说还有大胆的佃户暗地里放鞭炮庆祝。

秦连生有些头疼,她博士研究的是马克思主义理论,本想着毕业就投身乡村振兴战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