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璟伸手将公交卡拿了出来,眸色沉沉,握着公交卡的手用了很大力气,白皙手背上迸出几条青筋,指甲也微微泛白。
他心里清楚,理智也告诉他,如果他不是徐善要守护的对象,他又借机卑劣的要求她陪自己24小时的话,徐善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坐公交车,她是精心娇养的娇花,只适合光鲜亮丽的坐在昂贵的私家车里,毫不费力就可以轻松到达想去的目的地。
就像那天徐善问他公交卡里有多少钱,他略带讽刺的回复她,为什么要问这个,反正今天过后她也不会再坐公交了,徐善看着他,嘴角带笑说也是,他们不一样。
而她确实也如他所愿,把公交卡扔进了垃圾桶里,弃如敝履。
就像徐善和他一样,如果不是他以社会关怀对象的身份进入到德亚高就读,以他这种身份和阶层,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和徐善产生交集,他们人生的轨迹就像原本两条平行的线,因为他的不甘心,付出了比常人更多的努力所以改变了命运的轨迹,短暂的和她相交,但终究要渐行渐远。
可他不甘心又怨恨,到底凭什么?这一切到底凭什么!
难道就因为他们会投胎,含着金汤匙出生?
宋璟一张清俊的脸阴沉的要命,握在手里的公交卡把他白皙干净的掌心硌出明显红痕。
放学后
徐母亲自来接徐善送她去补课院,柳司机远远看见徐善从正门走出来,连忙从驾驶座上下车,绕到后排给她打开车门,徐善冲柳司机温和的笑了一下,弯腰进了车里。
徐母笑吟吟地望着徐善:“我们善儿今天在学校过得怎么样?”
徐善微笑:“很好,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