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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那方空间之时,萧清毓只觉眼前一阵昏黑,几乎要晕厥过去,识海中似有无边黑影不断盘旋环绕,又有万千虫鸣,不断在耳畔尖啸。

这阵法予他的,非是□□上的摧残,而是精神上的,永无休止的折磨。

萧清毓已经想不起来当时年幼的他,究竟是如何在这样痛苦的环境下艰难地存活下去的了。

以他如今的修为境界,都须得经受这样的苦楚,而当年的他一个人孤立无援,毫无指望……

识海中依旧是蚀骨的痛楚,但他的脚步不停,始终坚定地向那光明之处走去。

恍惚之间萧清毓眯了眯眼,心口一阵酸涩。

也不知是这些年和师尊在一起,承受痛苦的能力大减,还是当年几乎日日都过着这样的日子而使他整个人都已麻木得了无生机。

“毓儿莫怕,为师在呢。”耳边忽而传来师尊温和平静的嗓音,暂时将那无休无止的刺耳尖啸驱散一空。

也不知师尊用了什么法子,这传音之术并非简单的直径传入他的识海,而是如在耳畔,仿佛师尊就在他的身边,正含笑抓着他的腕子。

“师尊……”萧清毓一边走着一边喃喃自语道,“有你真好。”

“你看,你也在说傻话呢。”师尊似是在他耳边轻笑一声,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畔,激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痒。

这段路本来是极其痛苦的记忆,但因着师尊的“相陪”,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不过半个时辰便已走完。

萧清毓不记得从前的自己走了多久,但想来是没有这么快的。

人一旦陷入未知的恐惧,便容易与无头苍蝇一般,找不到出口的方向。

“师尊——”他本欲叫师尊出来,然而话未说完,双手已是被人温柔地握住。

楚浔将他的手握在掌心,心疼道:“为难你了,手这样凉,此处想必不好过的。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