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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在和平年代,他不长情,不忠贞,偏爱纸醉金迷的名利场,看那暗潮汹涌下露出的一点猩红嶙峋,那就像是抹在佛身上的一点朱砂胭脂,教它堕落沉沦,是令人很痴迷的。当然,后来薄妄也反省过了,这是他中二病发作,以自己的三观,臆想了整个世界。

人总会长大,张扬的少年也会白头,直至暮色四合。

所以——

他要趁着他还有一头黑发的时候,做出最锋利的决断。

也许这决定会让他后悔到肠断。

但他不能再拖了。

薄妄余光瞥见一道人影,昏黄路灯绕着灰扑扑的蛾子,似一道道缠绵的轨迹,她的影子细长秀美。

除了那一头解开之后就能媲美小狮子鬃毛的长发。

皮筋似乎在半路断掉了,所以她一边叼着发绳,一边扎着头发。

“啪!”

薄妄踢了一脚臭球,小子们直呼过分,心痛得流血。

“哥!你的准头呢!我们快赢了啊!”

薄妄的掌心有点出汗。

他并不在意一场球赛的输赢,因为等下决出的,很有可能是他整场爱情战争的生死。

“我等的人来了,就不玩了,以后再切磋!”

他顾不得安抚,疾步过去。

般弱被他的身影吓了一跳,“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薄妄却说,“哥哥给你扎头发的吧。”

般弱满含警惕,她环顾四周,生怕出现什么偷拍者。

“不用,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