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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弱弱?你,你别吓我,我,我不玩了,姐姐,你醒一醒!”

他茫然无措。

神族会为玩具心疼吗?

敏西揪着胸口的衣领,失神着。

祂想哭。

但哭不出来。

只因为祂是唯一一个在四岁夭折的神族,祂的真正时间永远凝固在凄惨的那天。死去的那一刻,祂无比怨恨任何与婚礼有关的事物,厌恶捧花,厌恶戒指,更厌恶新娘。

而祂更知道——

祂永远都等不到自己长大后的婚礼。

我想起来了,我已经死了。

我四岁,你四岁。

我四岁,你十四岁。

我四岁,你二十四岁。

真正的我,可能永远都长不到与你匹配的年龄。

“我……是死了吗?”

少年神族抱着她冰冷的躯体,蜷缩着,似乎第一次意识到死亡的概念。

——祂早就死了,现在剩下的只是它的怨念躯壳,血染的教堂则是成了祂的寄体。

祂一直欺骗自己并没有“死亡”,直到她的离开,让祂突兀感应到了“凋零般的情绪”,逐渐回想起自己生前的最后一刻。

“原来我死了啊,死在四岁当花童的时候。”

祂喃喃自语。

四岁花童与敏西对视着,小礼服逐渐浸透金血,一道又一道的狰狞伤口覆盖了男童的脸、脖子、肩膀、手臂……

生而为神,却亡于见不得光的交易。

祂未曾目睹过一段漫长的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