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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掰弯他,也许是一时兴起,也许是个朋友之间打赌的恶作剧——让电竞冠军为一个男人要生要死的,多棒的游戏素材啊。

这谈资都能够他谈一整年了吧?

黑发男生弯下腰,缓缓地,握住一瓶啤酒。

洛深阴森森盯着般弱,直把人盯得发毛,牙齿突兀咬开瓶盖,他舌尖一翻,凶狠呸了一声。

铁盖咣当撞上桌角,响声沉闷。

“咕咚咕咚。”

洛深扬起脖颈,喉结的咖啡色小痣随之耸动,在灯光下如同妖异的标记。

很快,瓶口朝下,一滴不剩。

冷光四溅,酒瓶碎裂一地。

他冰冷嘲弄。

“人,您玩弄完了。酒,我也陪您喝了。您还有什么招数,想要羞辱我,烦请尽快。因为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他说,“陶少,希望你能理解,我这个人,虽然有点下贱,没有脱离低级趣味,但并不总是爱犯病的。”

他就当一日的傻逼,今晚陪他疯最后一场。

般弱觉得闹到这个份上,差不多就可以收场了。

再搞下去,她担心男主会用啤酒瓶帮她开瓢。

“好吧——”

她妥协般叹了口气,眼尾上挑,模样浪荡。

“既然哥都这样说了,那就不玩了咯。”

不玩了咯。

轻飘飘的四个字。

毫无悔意的四个字。

一场荒唐到虚假的春天。

他们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