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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接过一炷香的吻。

那可是整整三十分钟啊,哥哥咱们会断气的好吗。

但事实证明,小师哥完全没有浪费这三十分钟,他起先闯入也带着一点儿惊惶,后来待得习惯了,细微地、温柔地描摹她,似要将自己一生的热切都渡给她。

一炷香后,般弱总算能说人话了。

她还没把人骂得狗血淋头,失态的掌门师兄率先捂住了自己的眼,低低道,“方才心有所悟,不知为何,甚想,吻你。就好像,错了这一次,就没有下次了。”

半晌,掌门师兄又摸了摸脸颊,微微失落。

怎么是冰的。

这该是热的,烫的,燥的,羞的。

戏文里说,同心上人肌肤相亲,那是天底下最欢愉之事,必用脸红来回应。可他却连这心尖儿上这一点微末滚烫的热,都无法传达给她。

他第一次意识到,他修的是太上忘情。

身躯永远是冷的。

他给不了她一个普通男子最赤诚最热烈的情绪和反应。

“师哥,你怎么了?”

怎么好端端就失落忧郁起来?

“无事。”他掩饰自己,忽又想到,若是道侣之间,最计较这些藏着掖着不说出的话,于是犹豫几分后,坦然相告,“小师妹,师哥可能没办法当个正常的男人。”

般弱:“!!!”

那天晚上她观测到的不像这回事啊。

“但你放心,师哥,能有的,定都给你。”

他郑重地许诺。

好的吧,您是大佬,您说了算。

“可你不能,不经我的允许,就亲我的嘴儿。”般弱陡然想起自己要兴师问罪,很凶地指责他,“我讨厌硬来的。”

“……嗯。”